Siri 是第一款面向大众市场的虚拟助手,它能理解人类的自然语音模式,并将网上各种信息汇总、组合成单个的正确答案。Siri 引领的这种模式被众多人工智能工程师接纳,和创业者们一起,着手打造属于他们自己的 HAL。
现在市场上的虚拟助手都在尝试提供原版 Siri 以及更早的 CALO 所拥有的功能,苹果公司也在逐渐恢复 Siri 原有的功能,比如电影点评和餐厅预订。
硅谷的创业公司看到了 Siri 的成功,于是开始进一步挖掘 CALO 项目的潜力,为专业领域量身定制相应的虚拟助手。Dest 是专注旅游领域的人工智能助手,Lola 是“银行界的 Siri”,而 Kuato 正在利用 CALO 项目设计一款学习助手。
2010 年有至少 6 款类似 Siri 的服务被推出。三星推出了一款声控助手 S-Voice,语音识别软件开发商 Nuance 退出了一款“Siri for apps”——Nina。创业公司 Evi 和 Maluuba 也发布了各自的虚拟助手应用。IBM 正在将其超级电脑 Watson 改造成一款加强版的 Siri,让它为医生、农夫、华尔街交易员以及高中生提供服务。Google 也跟着苹果推出了自己的对话助手 Google Now。
“Google Now 的理念并不是我来提问、它来回答这么简单,而是要让助手和我对话,并帮我做事。”负责 Google 移动搜索业务的工程总监 Scott Huffman 说。他的这番话和当初 Siri 创始人最初的观点如出一辙。
未来学家和研究人员预测,像 Siri 和 Google Now 这样的声控软件会改变我们使用科技的方式——过去是人类学习如何使用科技产品,将来则是科技产品学习如何理解人类。
“人 - 机交互正朝着人 - 人交互的方向发展(指机器越来越懂人,越来越像人),”Saffo 说,“我们的整体趋势是与机器展开更亲密的互动…每到一个新的阶段,机器所能做的事情正越来越接近我们生活的中心。”
机器既能帮我们处理生活的琐事,还能改变我们的行为。Siri 的创始人们曾计划将 CALO 的前沿学习技能移植到 Siri 上,让这个助手向人们提供个性化的建议和智慧。
而 Google 的助手走得更远,它甚至能在你提问之前就自动给你提供信息。Google Now 掌握着用户日常活动的信息,所以它能主动帮运动迷更新游戏或是提醒用户早点动身避开交通堵塞去赶会议。(正如 2010 年 Google 董事长 Eric Schmidt 对华尔街日报坦言的:“人们希望 Google 能够告诉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几年以后,当你逛购物中心时,你的虚拟助手会根据你衣柜里的情况、时间范围以及手头的现金进行判断,告诉你到哪里去买双鞋回来。进商店后,你看看它都给你准备了哪些建议。它可能会告诉你,牛皮休闲鞋得拿上一双,同时还提醒你买完后你就月光了。如果你坚持要买,它还会建议你去透支些现金,并帮你联系银行。在你付帐的同时,它知道你最近常逛博物馆,所以还会告诉你最新的展览都有哪些。对了,多亏了通过面部表情变化判断你情绪的情绪识别技术,当它察觉到你心情不好时,还会给你讲几个笑话。到了办公室,会有另一位虚拟助手来协助你。在约会前,又会有一位虚拟助手给你的情感生活支招。
人类会因此产生什么变化呢?
和许多人一样,Siri 的投资者 Shawn Carolan,认为人类会因此变得更有生产力。“你只需要告诉 Siri 自己想干什么,它就能替你完成。过去要花 15 分钟的事情现在只需 30 秒,”Carolan 解释到,“你变得比以往强大百倍。”
凭苹果自己的实力,再加上 Siri 的软件,苹果仍有望实现 do engine 的梦想。若能利用好 Siri 早期的架构,借网络服务 API 之力加强虚拟助手的功能,那么 Siri 就能拥有自动处理多任务的潜力。
Morgenthaler 认为,有了这样的技术后,Amazon 在购物领域干的数以千计的事情,Siri 都能干。有一天,苹果旗下的 Siri 将能订飞机票,订花,提供时尚建议,变成 CALO 项目前主管 James Amold 所说的“包含世界所有事物的 iTunes”。以前用户在使用原始版本 Siri 下单购物时,Siri 这家创业公司就能获得一笔佣金。如果苹果也采用同样的做法,那就有机会发掘出全新的现金流。
Arnold 还把虚拟助手看作是“智力均衡器”。好记性不再是一个优点了,因为智能助手承担了记忆姓名、日期和其他细节的任务。人人都将有能力看到不同法律案件或不同病人症状之间独特而重要的关联,因为虚拟助手能识别相关的判例和文件。
“虚拟助手的未来就是让我们无需再如此费力地工作和思考,”Kittlaus 说,“不是为了帮助我们生存,而是为了帮助我们更好的探索世界。”
尽管这些 do engine 能提升我们的效率,但这同样也意味着风险。伦理学和最新技术研究所 (Institute for Ethics and Emerging Technologies) 的成员 Evan Selinger 指出,人类生活中摩擦越少,“我们就越容易变得机械无意识”,对道德关注的宝贵机会也会消失。“数字化的仆人正成为数字化的负担,而我们却对此浑然不觉。”
与此同时,一个熟知我们的坏习惯和癖好的算法很可能会反过来利用我们。我们很容易受到虚拟助手建议的影响而大吃大喝或是过度消费(如果广告主把手伸向 Siri 的话)。如果你有心脏病,你的配偶肯定不会鼓励你去吃牛排,但 Siri 呢?Google Now 呢?如果牛排餐厅给了 Google 一大笔广告费呢?在 Siri 的念叨下,你会成为最好的自己?还是说你会被它哄着骗着走向沾沾自喜的自满?
虚拟助手将我们从生活中的苦差事中解救出来,让我们得以有更多的时间去追求更有价值的东西,虚拟助手给了我们一个美好的期许:进入前所未有的更高的生存状态。正如数学家与哲学家 Alfred North Whitehead 所言:“我们所取得的进步是由那些我们已无需再为之思考的东西来衡量的。”
但这样的进步将朝向何方?这恐怕是为数不多的、我们的虚拟助手无法回答的问题了。